第(3/3)页 越是局势不明,越不可隐匿——否则易授人以柄。 何况城内还有韶华在等着他。 回到清吏司,果然三爷在客厅等着,一看柳毅凡他们回来,三爷脸色很纠结。 “毅凡,朝中传来消息,言马晓棠与李源上表,参劾司南伯擅离属地,收拢溃散之镇南军,意图谋反,连金士源亦遭参劾,不过参劾他者言其指挥不力,有避战之嫌,一旦圣上准奏,削藩已是轻罚,恐将……” 柳毅凡冷哼一声: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朝廷既言家父中剧毒、苏醒后全然失忆——失忆之人如何谋反?是视天下人为愚夫,还是朝中众臣皆昏聩?我归来便是想瞧瞧:朝廷会给家父扣何等罪名,更想看看南疆残局,朝廷如何收拾。” 三爷指了指墙上的地图:“今日南疆变化颇多,你自己看吧。” 柳毅凡一看地图,脸上表情立刻变得十分精彩。 南疆联军竟遣三千人于露水桥扎营,此位置甚为蹊跷,未截断南诏通往镇南关之粮道,却阻断了林州与莱阳之间的往来。 更有对黑旗军不利之事,犬夷与蒲甘各出两军,携大量辎重越过九里滩与南屏山,往莱阳方向集结,莱阳附近,南疆联军总兵力已逾黑旗军。 柳毅凡指尖点在地图上露水桥与莱阳的连线处,沉声道:“南疆联军此乃围点打援之策——先以三千人扼守露水桥断黑旗退路,再令犬夷、蒲甘主力压向莱阳,既困黑旗于孤城,又阻林州援兵,待黑旗粮尽援绝,便可一举破之——身陷绝境,李源还不忘构陷家父,您还指望我救他?我未遣人杀他,已是仁至义尽!” 听柳毅凡如此说,三爷叹了口气。 “你的判断跟于大人不谋而合,都觉得南疆联军的目标是黑旗,但此时朝廷除了能指望金士源的左营,再无兵可用,而金士源一直说兵被打散了,无法归建,一直拖延。 但现在于大人的压力很大,先丢了九里滩和镇南关木寨,随后镇南军和左营又被打散,导致犬夷和蒲甘二次增兵,围死了黑旗。 若黑旗在南疆损失惨重,李源虽然有指挥不当之嫌,但于大人作为此战役兵部主事,肯定会很麻烦。” 第(3/3)页